二战中产生了哪些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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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中产生了哪些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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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闪电：二战法国黑人王牌飞行员
　　二战中曾涌现出难以计数的空战王牌，如德国的哈特曼、美国的邦格、苏联的阔日杜布……相对于这些王牌飞行员的声名显赫，有“黑色闪电”之称的黑人王牌飞行员罗杰·索维吉略显默默无闻。　　索维吉1917年3月26日出生于法国巴黎，他的父亲是一位加勒比海西印度群岛的马提尼克岛人（法国海外省），曾作为法国军官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并战死沙场。索维吉16岁时就读于国立伏尔泰中学，并参加了该校的飞行俱乐部。在此期间，索维吉不但学习到了丰富的航空知识，而且实现了自己的飞行梦想，座驾是1架法国侦察机。不过，索维吉真正想驾驭的是战斗机。
　　1937年，20岁的索维吉加入法国空军，进入斯特拉斯堡侦察机联队。1939年索维吉如愿以偿地成为战斗机飞行员，座机就是著名的“波泰”631双引擎战斗机。
　　二战开始后，索维吉驾机参战，但他的初期战斗并不顺利。一次索维吉驾机巡逻，发现了3架英军“飓风”战机。不料，这3架友军战机中的1架突然一个急转，直扑索维吉，8挺机枪同时开火，索维吉的座机立刻着火坠落。勉强挣扎跳伞的索维吉被飞机爆炸的气浪震晕，落地时头部遭受撞击，居然失忆了4天。
　　1940年5月17日，索维吉取得首个战果——1架德国He111轰炸机。兴奋的索维吉居然将座机降落到被击落的敌机附近，亲手俘虏了2个倒霉的德国飞行员。6月16日，索维吉又在图尔附近将1架德国Do17型轰炸机凌空打成碎片。
　　虽然索维吉和战友们不断取得战绩，但法德开战一个多月后法军就溃败了。1940年6月17日，新任法国总理贝当发布停战宣言，并与德国签署停战协定。对于索维吉而言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逃跑。索维吉先逃到了法国南部地区，那里成立了以贝当为首的维希政府，是当时被英美苏等国际社会承认的政府。随后，索维吉等法国飞行员以及他们的座机被派遣到了北非。此后，直到1943年9月，索维吉几乎没有什么作为。
　　1943年9月30日，索维吉接到命令，他可以做如下选择：一是加入英国空军；二是加入在苏联建立的诺曼底团。索维吉选择了条件更艰苦的诺曼底团。诺曼底团到达苏联初期，战斗非常残酷，战损比例超过六成。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性训练，1944年5月25日，索维吉开始参战。10月14日，索维吉获得了他在东线战场的第一个战绩——击落1架Fw190，击落地点位于东普鲁士。两天后，同样是在东普鲁士，索维吉再次击落2架Ju87轰炸机。17日，索维吉再次击落1架Fw190。
　　1945年1月16日，索维吉击落2架Fw190，17日又击落1架，而19日更是一举击落3架。2月9日和19日，索维吉先后击落1架Bf109和1架Fw190。3月27日和28日，索维吉再次先后击落1架Bf109和1架Fw190。
　　1947年10月27日，索维吉击落1架Fw190。至此，索维吉的战绩达到了17架（其中1架有争议）。另有资料显示，索维吉的战绩有可能高达21架（包括未经核实的战绩）。不过，无论索维吉的战绩是17架还是21架，他都是当时击落敌机最多的法国黑人王牌飞行员。  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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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峻军史




论及二战时期北非战场的空战王牌，人们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著名的“非洲之星”汉斯-约阿希姆·马尔塞尤（Hans-Joachim Marseille），他以158架战绩占据北非战场轴心国王牌榜首，他的星光是如此耀眼，以致在同一战场上作战的其他飞行员都要黯然失色，所以问起北非战场盟军头号王牌是谁就很少有人知道了。实际上，位居北非战场盟军空战排行榜首位的飞行员也绝非寻常人物，他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克莱夫·考德威尔（Clive Caldwell），以22架战果创造了盟军飞行员在北非战场上的最高战绩，此外，他还是历史上驾驶P-40战斗机击落敌机最多的飞行员和二战时期澳大利亚空军战绩最高的飞行员，而且他的战果中包括了德意日三大轴心国的飞机，这种战绩在盟军飞行员中也是不多见的。




■ 澳大利亚空军头号王牌克莱夫·考德威尔上校。
从澳洲到非洲
克莱夫·考德威尔于1910年7月28日出生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刘易舍姆（Lewisham），并在悉尼周边地区的多座学校接受教育。1927年5月，未满16岁的考德威尔放弃学业，投身社会，从事过各种工作，并在1938年接触飞行，在新南威尔士航空俱乐部学习飞机驾驶。1939年二战爆发后，考德威尔抱着成为战斗机飞行员的愿望报名加入澳大利亚皇家空军，但是他的年龄已经超出了接受战斗机训练的年龄限制，于是他拜托一位当药剂师的朋友在自己的出生证明上做了手脚，虚报了年龄，从而成功获得了驾驶战斗机的资格，成为英帝国航空训练体系（EATS）的一员。EATS体系也被称为英联邦航空训练计划，是二战时期由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四个英联邦成员国合作实施的大型航空培训项目，旨在为上述四国的空军及海军航空兵培训空勤人员，实际上战时上述四国航空力量中约一半的空勤人员均源自EATS体系。




■ 1941年，在加拿大某空军航校内，一位学员在与教官进行交流，他们背后是一排北美哈佛II型教练机。这座航校是EATS体系中的众多培训基地之一。
在完成战斗机飞行员的训练后，考德威尔并未进入澳大利亚空军部队服役，而是作为英联邦飞行员进入英国皇家空军，于1940年夏季被分配到驻北非的西部沙漠空军第73中队，驾驶“飓风”战斗机，不久又转调到第250中队，换装新型的美制寇蒂斯P-40战斗机。当时美国陆军航空队尚未装备P-40，该机作为外援机型供应盟国使用，而第250中队是最早装备P-40的实战部队之一。从性能上说，P-40逊色于德军的Bf 109和日军的零战，但是凭借坚固的机体和猛烈的火力，配合飞行员的技巧和战术，依然称得上是空战利器，而考德威尔很快就证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驾驭“寇蒂斯之鹰”的飞行员。通过训练和作战飞行，他熟练掌握了P-40的驾驶技术和空中射击技巧，还钻研出一套被称为“影子射击”的训练方法，即通过驾机捕捉飞机投射在沙漠上的影子来磨练对射击提前量的估算，这一方法后来在沙漠空军中得到推广。




■ 英国沙漠空军装备的P-40战斗机。英国沙漠空军从1940年夏季接受了首批P-40战斗机，并最早将其投入空战。
沙漠杀手
1941年6月6日，考德威尔作为杰克·哈姆林少尉（Jack Hamlyn）的僚机在埃及上空卷入一场空战，有资料称他在交战中击落了1架意军坎特Z1007型轰炸机，这是P-40首次击落敌机的记录，但是没有得到官方确认。此后不久，考德威尔随部队调往叙利亚和黎巴嫩，参与同维希法国的作战。6月底，第250中队重返北非。6月26日，在护卫轰炸机空袭利比亚加扎拉（Gazala）的轴心国目标途中，考德威尔在卡普措（Capuzzo）上空遭遇空战并取得了第一个确认战果，这是他的第30次战斗飞行，当天陨落在他枪口下的是一架属于德国空军JG 27联队第1大队的Bf 109E，驾驶员是海因茨·施密特少尉（Heinz Schmidt）。6月30日，考德威尔再开记录，击落2架StG 2联队和Ju 87，并与战友共同击落1架ZG 26联队的Bf 110，迅速成为一名空战新星，但是几天后的一场战斗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 意大利空军的坎特Z1007型轰炸机双机编队，考德威尔曾在1941年6月6日宣称击落1架该型飞机，但没有得到官方承认。




■ 德国空军JG 27联队的Bf 109E双机编队，考德威尔在北非遭遇的主要空战对手几乎都来自该联队。
1941年7月4日，考德威尔在空战中目睹了自己的好友唐纳德·门罗（Donald Munro）在跳伞后被德军飞机射杀在空中，这种行为一直饱受争议，但实际上在交战双方的飞行员中都屡有出现。好友的遇害让考德威尔在之后的战斗中变得更加冷酷和好斗，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甚至也做出了向跳伞敌军飞行员开火的事情。数月后，无论上级军官，还是战地记者都开始称呼考德威尔为“杀手”，但他并不喜欢这个绰号。在多年后，考德威尔对自己射击跳伞飞行员的行为解释道：“这不是因为嗜杀或其他类似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他们回去开上另一架飞机继续对付我们，他们要是降落在会被我方俘虏的区域内，我绝不会向其开火。”考德威尔获得“杀手”之名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总是习惯于打光所有的弹药，在每次出击接近结束时，如果还有弹药剩余，他就会寻找地面上的敌军部队或车辆，把弹药全部倾泻下去，他曾在战时笔记中写道：“这就是你的或他们的命运，这就是战争。”




■ 1941年秋季，考德威尔在第250中队驾驶的P-40战斗机侧视图，在座舱侧面绘有7个战果标志。
屡胜枭雄
1941年8月29日，考德威尔在执行任务后独自返回基地，遭到2架Bf 109的截击，其长机是JG 27联队第1中队的维尔纳·施勒埃尔少尉（Werner Schröer）。考德威尔在以一敌二的被动局面下勇猛应战，与德军飞机展开厮杀。在相互追逐中P-40连连中弹，子弹和炮弹破片让考德威尔负伤三处，但他依然顽强地操控飞机，抓住机会击落了敌军僚机，并重创了施勒埃尔少尉的“黑色8号”座机，迫使后者弃战而去。在考德威尔驾机返回基地后，地勤人员发现他的那架P-40被超过100发7.92毫米机枪子弹和5发20毫米炮弹击中。值得一提的是，施勒埃尔少尉当时已是一名拥有6架战果的王牌，日后成为仅次于马尔塞尤的北非德军二号王牌，到战争结束时，施勒埃尔已经晋升少校，总战绩达到114架，并且获得了双剑橡叶骑士十字勋章。但在1941年8月的那一天，这位顶尖王牌的空战生涯差点被考德威尔终结了。




■ 1941年8月29日，考德威尔在经历一场激烈空战后，站在受伤的座机前留影，注意机翼上的破损处。


施勒埃尔并不是唯一败在考德威尔手下的德军王牌飞行员，1941年11月23日，JG 27联队第2大队大队长沃尔夫冈·利珀特上尉（Wolfgang Lippert）驾驶的Bf 109被考德威尔击落，利珀特在弃机跳伞时遭飞机尾翼撞击，大腿折断，在被英军俘虏后接受了截肢手术，最终因伤口感染在12月3日不治身亡。利珀特上尉是一位秃鹰军团老兵，早在西班牙战场上就已成为王牌，在被考德威尔击落时，他已经取得了30个战果，并荣获骑士十字勋章。考德威尔因为击落利珀特的战绩而荣获优异飞行十字勋章。




■ 两位曾与考德威尔交手的德军王牌：维尔纳·施勒埃尔（左）和沃尔夫冈·利珀特（右）。
1941年12月5日，考德威尔再创佳绩，在一场空战中连续击落5架Ju 87，从而为他的优异飞行勋章增添了一道勋饰，这也是他的单次空战最高击落数字。关于这次空战，考德威尔后来在报告中写道：“我接到无线电警报，大群敌机正从西北方接近，我们第250中队向目标后方包抄，并在第112中队缠住敌战斗机的同时从后方攻击‘容克’。我冲向敌编队后部的数个三机编队，并在300码距离上向其中一架编队长机开火，只要稍稍偏转，就能击中二号机和三号机。一架敌机立即起火燃烧，另一架也拖着浓烟开始下坠，在坠落了大约1000英尺之后化成一团火焰。我转而攻击另一个编队的长机，我从目标后下方接近到很近的距离火力全开，敌机立即翻滚并急速坠落，我又对另一架Ju 87进行了抵近射击，目标起火，烧成一团。我将飞机拉起，对准一架敌机机腹扣动扳机，一直打到距离很近，敌机起火，坠向地面。”这场战斗充分体现了考德威尔善于从目标后下方接近并从近距离开火的战术风格，经此一战，他的战绩提升到12架，从而跻身北非战场的一流王牌之列。




■ 考德威尔（左）因为击落了沃尔夫冈·利珀特而被授予优异飞行十字勋章（右）。




■ 1941年12月，考德威尔在第250中队驾驶的P-40战斗机侧视图（上），在机身侧面绘有13个战果标志（下），包括11架德军飞机和2架意军飞机。




■ 一位战友正为考德威尔佩戴勋章，他因为在北非战场的卓越表现而屡次获得嘉奖。


1941年12月24日，考德威尔在空战中遭遇另一位德军王牌，JG 27联队第3大队的埃尔伯·冯·卡格内克上尉（Erbo Graf von Kageneck），他刚从东线战场调来，已经拥有67个战果并荣获橡叶骑士十字勋章。在交战中，卡格内克的座机被击伤，他身负重伤，勉强驾机返回基地，随后被送往后方救治，最后于1942年1月12日因伤而亡。在英军记录中，击败卡格内克的荣誉被归入另外两名飞行员的名下，但战后经过分析表明，当时卡格内克的飞机遭到来自后下方的火力攻击而损伤，这很符合考德威尔的空战习惯，因此这位澳大利亚人很可能才是卡格内克的真正终结者。
北非之星
1942年1月，战绩卓著的考德威尔晋升上尉，并升任第112中队中队长，他是第一位成为中队长的EATS飞行员。在他的中队中有数名波兰飞行员，他后来因此获得了波兰政府颁发的勇气十字勋章。1942年2月，考德威尔带领第112和第3中队的11架P-40在加扎拉上空遭遇12架Bf 109F。当时德军飞机在英军飞机上方大约600米处，考德威尔率先发起攻击，他开足马力，将飞机拉起，以垂直爬升状态直扑目标，并瞄准德军编队末尾的一架Bf 109猛烈开火，那架敌机如同一块被不断拍打的毯子一样剧烈抖动起来，随后失去高度，迫降在德军阵地上。事后得知，那架Bf 109的驾驶员是JG 27联队第2中队的汉斯-阿诺尔德·施塔尔施密特少尉（Hans-Arnold Stahlschmidt），他是马尔塞尤的密友，同样也是一位一流王牌，最终战绩59架，橡叶饰获得者。




■ 英军第112中队装备的P-40战斗机，考德威尔于1942年1月被任命为该中队中队长。




■ 1942年1月，考德威尔在第112中队驾驶的P-40战斗机侧视图。




■ 另外两位败在考德威尔手下的德军王牌：埃尔伯·冯·卡格内克（左）和汉斯-阿诺尔德·施塔尔施密特（右），他们均来自JG 27联队。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大举进攻，攻城略地，严重威胁到澳大利亚的安全，因此从1942年初开始，派往北非的澳大利亚部队陆续被调回本土，考德威尔也因此奉调回国，告别了北非战场。当时担任英军驻中东及北非战区空军司令的阿瑟·特德上将（Arthur Tedder）评价考德威尔是“一位卓越的指挥官和一流射手”。在北非战场上，考德威尔驾驶P-40执行了超过300次任务，战斗飞行时间约550小时，总共击落了22架德意飞机，其中包括10架Bf 109和2架Mc 202，这一记录即使在他告别北非后也无人打破，他由此成为北非战场的盟军头号王牌。




■ 这幅画作展示了考德威尔驾驶P-40追逐1架Bf 109的场面。




■ 考德威尔在自己座机前的一幅留影，他在1942年初告别北非战场时已经取得了22个战果，位列北非盟军飞行员击落战绩榜首。




■ 考德威尔身穿飞行服的肖像画。
在离开北非后，考德威尔于1942年8月访问了美国，参观了P-40的老家，位于纽约州布法罗（Buffalo）的寇蒂斯飞机制造公司，还应邀参加了该公司最新型运输机C-46的一次试飞活动，当时机上载有一干公司高管，由公司首席试飞员赫伯特·费希尔（Herbert Fisher）驾驶。不料飞机起飞后发生了起落架无法放下的严重故障，飞机在布法罗上空盘旋了8个小时，在尝试排除故障失败后，费希尔驾机进行了一次完美的机腹着陆，全体人员平安无事。在飞行期间，考德威尔作为副驾驶在费希尔指点下协助操控飞机。在结束对寇蒂斯公司的访问后，考德威尔还造访了北非航空公司，依据自己的个人经验对该公司正在开发的P-51战斗机提出建议。




■ 1942年8月6日，在C-47的试飞现场，寇蒂斯首席试飞员费希尔（右）与一位公司高管握手，他们后方中间就是前来访问的考德威尔。
暗淡谢幕
回国的考德威尔很快被任命为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第1战斗机联队联队长，该联队下辖英军第54中队、澳军第452、457中队，装备英制“喷火”战斗机，经过整训后第1联队于1943年初被部署到澳大利亚北部的达尔文港（Darwin），防御日军对这座城市的持续空袭，考德威尔由此开始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与日军航空兵的较量。虽然战场从茫茫沙海变成了浩渺汪洋，对手也从身手老道的德国人换为狡猾难缠的日本人，但考德威尔锐气不减，在达尔文上空的首次战斗中就独中两元，击落1架零式和1架97式舰攻。第1联队在驻防初期损失率很高，主要由于飞行员缺乏经验和“喷火”战斗机本身的技术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锤炼后，第1联队在考德威尔带领下开赴新几内亚战场，在丛林上空继续与日军搏杀。1943年8月17日，考德威尔在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之间的阿拉弗拉海上击落了1架百式司令部侦察机，这是他的最后一次空战胜利。根据官方记录，考德威尔在太平洋战场作战期间总共击落了6.5架日军飞机，从而将总战绩锁定为28.5架，成为二战时期澳大利亚空军的头号王牌。除了官方确认战果外，他还有6个可能击落战果和15个击伤战果。




■ 1943年夏季，考德威尔在准备出击前检查座机。他在回国后被任命为澳大利亚空军第1战斗机联队指挥官，并且继续提升战绩。




■ 1944年晋升为空军上校的考德威尔。


1943年秋季，考德威尔被调回后方担任第2作战训练部队指挥官，并在同年11月被授予优异服役勋章。1944年，随着日军对澳大利亚本土的威胁被消除，考德威尔被调回达尔文，担任第80战斗机联队联队长，晋升上校军衔，率部参加对荷属东印度地区日军的反攻行动。此时的考德威尔更多关注于地面指挥，已经很难有机会升空作战了。1945年4月，第80联队在澳大利亚空军第1战术空军编成下在摩罗泰岛（Morotai）作战期间，以考德威尔为首的8位澳军资深指挥官联名提出辞职，以抗议高层对于澳军战斗机部队的错误使用，他们总是被派去执行次要的对地攻击任务，考德威尔等人认为这是一种轻视和贬低。这一事件后来被称为“摩罗泰兵变”，考德威尔等人因此受到指控。实际上，早在兵变之前，他就因为在前线酗酒和私下贩酒的问题受到调查。1946年1月，考德威尔被军事法庭宣判犯有过错，军衔降为中尉，并于次月从军中退役。这位澳洲顶尖空战王牌就以这样不光彩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






■ 这两幅摄于1944年12月的照片展示了考德威尔座机侧面的战果标志，不过其构成与官方记录有所差异，从照片中可以观察到，考德威尔一共击落了27.5架飞机，包括17架德军飞机、3.5架意军飞机和7架日军飞机。




■ 1945年初，考德威尔在澳大利亚空军第80联队驾驶的“喷火”战斗机侧视图（上），机身侧面绘有27.5个战果标志（下）。




■ 1945年1月，考德威尔（右）与澳军第1战术空军司令哈里·科比准将（左）在摩罗泰岛。




■ 1945年1年，在摩罗泰岛前线，考德威尔（左起第四人）与第452中队的飞行员们交谈。


离开军队后，考德威尔当起军火销售代理，在菲律宾从事倒卖美军剩余军事物资的行当，进而涉足商界，最终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在此后的生涯中，考德威尔对于战时经历始终保持谨慎，很少宣扬，直至1994年8月5日在悉尼（Sydney）去世，享年84岁。虽然考德威尔的军人生涯并不算完美，但他的战绩足以为他赢得尊重，有很多澳大利亚人都为这位“真正的国家英雄”的逝去而感到悲哀。




■ 晚年的考德威尔，胸前佩戴着成排的勋章，展示了他的战时功绩。




■ 由克里斯滕·亚历山大撰写的《考德威尔:空中王牌》一书的封面。
本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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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飞机首次作为武器出现在战场上，欧洲各国组建空军，飞行员们在空中像古代骑士一样的战斗。
早期的空战极为残酷，战机用机枪在天空追逐射击，飞行员的座舱没有任何保护，伤亡率很高。

当时各国因此规定：只要击落敌方5架战机，驾驶员就会获得“王牌飞行员”的头衔。

二次世界大战时，盟军和轴心国涌现出了大量优秀飞行员，光在美国，美国陆军航空队、海军航空队、海军陆战队航空队就有1300多人被授予“王牌飞行员”称号。
可是在1997年，美国空军历史博物馆发出了一份声明，他们发现了美军在二战史上的第一位“王牌飞行员”，他居然有个中国名字——陈瑞钿。




陈瑞钿是中美混血的美籍飞行员，在抗战爆发后参与中日战争，并在中国大地上击落6架日本战机。
因为当时美国还未参加参战，于是陈瑞钿打了个“时间差”，成为二战第一个美国籍“王牌飞行员”。
早在1946年，美国就宣传过陈瑞钿的事迹，还给他专门出版了一本漫画叫“中国战鹰”，讲述陈瑞钿在中国战斗、负伤，最后重返战场的故事。
但在之后的40年，这位英雄的事迹被时间的尘埃埋没，直到1997年才重见天日。
那么，陈瑞钿这个美国人为何会来中国参战？他在中国战场上有怎样的战绩？美国人是怎么评价这位英雄的？




一、混血飞行员陈瑞钿

陈瑞钿，英文名为亚瑟.陈，1913年10月出生在美国俄勒冈的波特兰市。
陈瑞钿的父亲是广东台山县人，19世纪末期来美国谋生，后来认识了一个来自秘鲁的德裔女子，两人结为夫妇，生下了陈瑞钿。
陈瑞钿出生后，因为父亲的影响，他一直以中国人自居，他会说粤语，还会说英语和德语，这三种语言都在他后来的飞行员生涯里派上用场。
少年时期的陈瑞钿在波特兰读书，他从小就好动，喜欢运动，后来还爱上了航空，曾在学校组织飞行俱乐部。
18岁起，陈瑞钿勤工俭学赚学费，在专业的飞行学校学习开飞机。




1932年，19岁的陈瑞钿从美国华侨飞行学院毕业，随后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回到了中国。
促使陈瑞钿回国的契机，就是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
那一年，日本对中国的侵略震惊世界，尤其在美国华侨之中引起剧烈反应。很多华侨热血青年回国参军，为抗日贡献一份力量。
来到中国后，陈瑞钿和一批华侨飞行员找到了南京政府，希望加入空军。但南京政府并未接受这些热血青年，将他们拒之门外。
陈瑞钿只好来到广东，当时军阀陈济棠的部队正在招收飞行员，陈瑞钿就加入了广东空军，授予少尉军衔。




陈瑞钿的确算是飞行员，但是仅限于民用飞机领域，缺少真正的战斗机驾驶经验。于是在1935年，陈瑞钿借陈济棠在德国购买飞机的机会，去纳粹德国接受了德国飞行员的培训。
30年代的德国空军在世界上独领风骚，一些空军还参加过西班牙内战，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陈瑞钿会说德语，所以在培训当中进步很快，1年的训练结束后，他已经能和德军的老飞行员过招，这让德国人都拍手称赞。
1936年夏天，“南天王”陈济棠易帜，归顺国民政府，广东省的陆海空三军纳入蒋氏政府麾下。
陈瑞钿此时刚回国，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中央航校教官，正式开始在中国政府军队服役。




二、日寇来犯，陈瑞钿化身“中国战鹰”

1937年抗战爆发前，陈瑞钿在江苏驻扎，“813淞沪抗战”爆发后，日本海军航母开往上海近海，日军战机频繁空袭江南地区的中国军队。
8月16日，陈瑞钿所在的中国空军第5大队第28中队奉命出击，去拦截空袭江苏镇江的日军战机。
当时中国空军的主力战机是美国造的“霍克2战斗机”，这是一种双翼飞机，是美国30年代的产品。虽然霍克2比起最新的单翼螺旋桨飞机性能有差距，但是综合性能已能满足空战。




陈瑞钿和战友们的霍克2飞机负责拦截日军的“96陆攻”，但霍克飞机速度较慢，只能跟在日军飞机的身后远远开火。
日军的“96陆攻”的空战能力不强，但是该飞机的尾部机枪还是让霍克战机苦不堪言。
陈瑞钿的座机在空战中被打得千疮百孔，本人都差点中弹，最后在发动机熄火后滑翔着陆。此战中国飞行员击落3架日军战机，开了中国空军击落敌机的记录。
9月，第5飞行大队赴广东韶关作战，因霍克2战斗机和日军96舰载攻击机性能差距大，没能在空战中获得胜利。
次年，中国政府购买的英国“斗士”战斗机抵达香港，这款战机是英国皇家空军的现役装备，虽然是双翼战机，但性能已经不亚于日军单翼飞机。




陈瑞钿等飞行员驾驶“斗士”战斗机，参与了1938年初的广州空战。此战中国飞行员击落2架日机，击伤5架日机，飞行员们对“斗士”的性能赞不绝口。
1938年初，陈瑞钿多次驾驶“斗士”战斗机参加空战，击落日机2架。当时日军密集空袭武汉，第5飞行大队又前往武汉助战，1938年5月底，陈瑞钿在空战里再次击落2架日本战机。
战斗期间，陈瑞钿曾被日军击落，但他跳伞成功，仅受轻伤。
武汉会战爆发后，中日空战日益激烈。




1938年8月3日晨，中国空军和苏联援华航空队一起在武汉上空和日军空战。日军出动80多架战机和轰炸机进攻武汉，中国方面派出40架战机拦截，两方鏖战数个小时。
战斗中，陈瑞钿击落一架敌机，但自己的座机也被打中。
日军见陈瑞钿的座机受伤，周围多架日军飞机赶来围攻陈瑞钿。关键时刻，陈瑞钿开足马力撞向一架日军飞机，最后日机避让，陈瑞钿得以离开战场，最后在汉口迫降。
1939年，第5航空队在华南用少量的“斗士”战机和“伊152”战机与日军空战，以劣势兵力支援了中国军队的地面战斗，国民政府为他们授予了奖章。




1939年12月，陈瑞钿奉命带队掩护苏联航空队，共同轰炸广西昆仑关日军。
在这次空战中，陈瑞钿击落1架日军战机，但是他驾驶的“斗士”飞机油箱被击中，爆炸的火球包裹了整个飞机。
陈瑞钿的航空服着火，他坚持飞到敌占区外才跳伞，但因跳伞时的大风助长了火焰，陈瑞钿落地时已经被严重烧伤。
陈瑞钿全身80%被烧伤，尤其是面部完全毁容，耳朵融化，双目已经难以睁开。因为战事紧急，陈瑞钿没能被第一时间送往柳州医院，这导致他的烧伤感染，险些死亡。
在柳州治疗期间，日军飞机空袭军用医院，陈瑞钿的妻子伍月梅女士不幸死于轰炸。
陈瑞钿的伤势惊动了美国将领陈纳德，在陈纳德和宋氏姐妹的关照下，他先被送往香港治疗，香港治疗不成功后转送美国波特兰。
之后，陈瑞钿在美国波特兰的医院接受了植皮手术，身体恢复了活动能力，但是脸上毁容，视力、听力也受到影响。




三、“王牌飞行员”，一个迟到40年的荣誉

陈瑞钿伤得太重，哪怕他在医院里接受了长期手术，也足足等了5年才出院。
出院之后，陈瑞钿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加入美国陆军航空队，他想回到中国去继续作战。
此时，陈瑞钿的身体情况已经难以进行空战，但最后美军被他的精神所感动，他被编入运输机队，在印度进行了多次驼峰航线航行。
1945年春，陈瑞钿从美军退役，在中国战场的服役生涯里，陈瑞钿击落6架日军飞机，已经够得上“王牌飞行员”的资格。
但是因为他的华侨身份，以及在陈济棠部队服役的历史，国民政府没有承认他的战绩，也没有对他进行宣传。
毕竟陈济棠是蒋氏的死对头，蒋氏对广东出身的军人一向很冷淡。




战后几年，陈瑞钿曾在航空公司开运输机，1949年后他告别蓝天，前往老家波特兰定居，在家乡邮局找了一份工作，一干就是30年。
然而，早在1946年，美国政府就把陈瑞钿列入了二战英雄的行列，美国的战争科普性读物《真正的英雄》就刊载了陈瑞钿的故事，名字叫《中国战鹰》。

这本书用漫画的形式记录了陈瑞钿的战斗经历，以及受伤后重返战场的经历，让美国民众备受感动。

1985年，陈瑞钿被中国大陆邀请，前往人民大会堂参加抗战胜利40周年纪念活动。这位面容布满疤痕的老人带着墨镜，虽然有官方特写镜头，但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20世纪90年代，在美国参议员、二战空战英雄肯恩.杰恩斯特的努力下，美国空军历史博物馆才承认了陈瑞钿的二战战绩。

肯恩和陈瑞钿是老相识，1940年陈瑞钿坐飞机去美国治伤，肯恩就乘坐着同一架飞机。肯恩对陈瑞钿的故事感到震撼，这位硬汉的名字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战后，肯恩多次向美国空军历史博物馆申请，把陈瑞钿列入美国王牌飞行员，但博物馆认为“他的战绩在中国空军序列获得，应该由中国办法嘉奖”，拒绝给陈瑞钿列为“王牌飞行员”。




一直到1997年秋天，陈瑞钿的名字才被获准列在美国二战“王牌飞行员”之中，而且按照参战时间，他会排在第一个，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荣誉。
陈瑞钿当时已经84岁，他得到消息后很开心，等着在当年10月参与典礼。
但不幸的是，1997年9月，陈瑞钿因病去世，他最终没能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列入“王牌飞行员”，这件事也成为了中美两国的遗憾。
一年之后，陈瑞钿的事迹再次被刊载到了美国媒体报刊上，《世界日报》评价：“他永远令人景仰。”这一次，陈瑞钿引发了全美国社会的巨大反响。

文/商学野
参考资料：《中国航空史传奇人物◎入选美国空军战斗英雄馆——中华战鹰 华侨飞将陈瑞钿生平》，廖新华